坡尔渡人家系列散文欣赏
20XX年7月是一个让我难以忘怀又不得不用文字来记载的月份。这个月初,我和朋友有幸一起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和那些泡子(由草原地下水自行形成的水潭)边的鸿雁、野鸭、百灵鸟……一起散步;有幸在血红的晚霞中坐在没膝的草地上喝茶、聊天、目睹时光的盛宴;有幸结识那一家深陷在草原上的牧民,并和他们一起生火做饭,赶牛放羊……
在一个叫坡尔渡的地方,我们一起欢乐,一起寂寞……
一
七月初,就快入伏的时候,天气火爆而闷热。受朋友之约,我们一起去赶赴一场行走草原的盛宴。在呼伦贝尔一个叫坡尔渡的地方,有朋友的朋友在那里放牧、打草、剪羊毛、铲牛粪……她们家是当地的牧民。对我而言,这完全是陌生的,就如同我不知道羊也要午休,羊也会反刍……
7月5日,我们从空中一跃,便越过陕北的黄土高原,落地在首都北京的广阔世界里。次日,一起一落,我们已经到了夜色下呼伦贝尔的海拉尔机场。朋友的朋友和我们都未曾见过面,所以近在咫尺了,彼此还不停的用电话联系。我们的特征应该够明显的,除却背负的行李之多不说,单就是提着两个装有四五种地方酒并标有“西凤酒”的纸箱她也该认出我们来。最终,还是电话帮了我们的忙。
一个个头不高,略显体胖,穿着朴素的女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笑盈盈的向我们走来。她就是草原牧羊女——奥拉!能认识奥拉,是因为朋友白文峰(后来他被一个草原上的书记给起了个蒙古名——白音塔拉,意思是广阔的草原,让我好一 ……此处隐藏920个字……乎一直深处平静。
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懒洋洋的挂在中天。其实已经是午后了,但是给人感觉还远远没到正午。草原的白昼似乎从来就这样不急不缓,不慌不忙。奥拉的爱人巴根那一个人在家静候我们,我们都称他姐夫。姐夫巴根那的无奈,是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杀羊,所以只能等候我们的到来。
巴根那不愧是地道的草原人,他用一把手指大小的小刀在别人的帮助下就把一只羊处理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蒙古包的炉子里,柴火旺盛,滚水沸腾,大块的羊肉泛着白沫发出咕咚咕咚诱人的声音。旁边的砖房里,酒宴早已开始,而且歌声不断。我和白文峰(白音塔拉)自然是远道而来被盛情招待的客人,酒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草原人的盛情让我们心怀感动,却眼冒金星。每每有人在敬酒之后,再附加一首草原的歌儿,我俩就一阵一阵的陷入酒醉的边缘。当大盘的手把肉被端上来的时候,用巴根那的话说:“酒宴正式开始。”
依稀记得,酒是一轮一轮的喝,歌是一曲一曲的唱。若不是偶尔出门躲在草原上偷偷懒,怕是早已梦入草原了。期间,又陆续来了奥拉家的邻居和护林防火站的三个年轻人,这让聚会的气氛一次又一次火苗一样的往上蹿。我们甚至在门外的草地上堆起了真正的篝火,然后一群人围着那炙热的火焰,一边歌舞,一边畅饮……
这是我初探草原的盛情。谁知道,一不小心,我已经深深融入到大草原广阔的情怀中不能自己了。
歌声在烈焰上升腾缭绕,我们暂时打破了夜色的沉静和草原的寂静。我们在柴火原始的温度里回到了原始的生活中,虽然眼睛被柴烟呛得流泪,但是,那种气息却是久违的熟悉的味道,遥远而又真实。
至于未来的几天,我不知道会怎样度过,但是,今夜,坡尔渡,你已经从此让我不再陌生。至于醉于不醉,也就无关紧要了……